皇甫辰撞了撞墨璟昊,打趣道:“璟王府这么大,那么多院子你不送,往西院送,你是存心凑和他们俩的吧?我知道你不满意皇上的安排,但她现在还住在璟王府,如果真的跟易君谦发生什么事,你就等着被戴绿帽吧。”
墨璟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道:“西院一直是客房,不往客房送还能往哪送?你想太多了,她上次不是说了,我跟她迟早各归各路。”
留下这些话,他也下了马车,负手往府里走。皇甫辰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进了府,最终摇头叹息,虽然那两人一直不合,但他总觉得他们很般配。
风雅园。
楼璇颖端着药跨进风雅园时,发现易君谦已经醒过来了,看到她进来,他原本苍白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。
“这里是璟王府?”
“是的,跟墨弘毅不熟,不想留在毅王府,就把你一起带回来了。真的很谢谢你,我没想过你会冲过来替我挡剑。你现在觉得怎么样?”楼璇颖边说着边走过去,在他床边坐下,将药搁下。
“没事,这只是小伤而已。”易君谦说着要从床上坐起,却被她一把按住。
“大夫说你的伤口很深,你别乱动,一会伤口又要裂开了。”
他的脸色丕变,她使这么大力将他按回床上,一会他的伤口才是真要裂开了吧?
“我喂你喝药,大夫说这药对你的伤很有帮助。”
好在楼璇颖很快缩回了手,转而去端药碗,她舀着药,吹凉后递到易君谦嘴边,一脸期待地盯着他。
“你……我可以自己来。”她一个黄花大姑娘,这么亲昵地替他吹药,又要喂他喝药,让别人看到对她不好。
“别动!张嘴!”楼璇颖翻了个白眼,他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,不就喂个药而已,前两次见到他时他的洒脱完全不见了。
最终,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了整碗药,在她收拾药碗时,他一直紧盯着她瞧。
“对了,你怎么突然会答应进宫当宫廷画师了?我一直以为你那么自负傲气,应该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只是突然心血来潮,等兴趣过了,说不定我就请辞了。不过,我给你的印象就是自负傲气?”他眉毛一挑,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词。
“我觉得身为一名艺术家,就该具备这些特点,所以这是夸奖。”末了,她很肯定地点头。
“我应该感激你的赏识?”
“哈哈,不谢。你应该多休息,下次再聊,我把药碗端出去,不打扰你休息了。门外有丫鬟守着,如果有什么事,你吩咐她做或者让她找我,我也住在西院,隔得不是特别远。”她碎碎念完,端着药碗就要离开,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她奇怪地回头,看着他问:“还有事?”
“楼璇颖,以前的事……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她的手一抖,他这话似乎有很大问题,不会这么狗血他们以前有一腿?
“呃,那个……以前的事忘记一些,但也不是全部,有什么是我应该记住的?而且跟你……有关?”她问得很小心,其实有些害怕听到他的答案。
“呵,那倒不是。”看出了她的紧张,他反而“噗”地一声笑了起来。
她似乎很抗拒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发生,他要是提出带她逃离璟王府也应该会被拒绝吧。
她松了口气,她可不想帮身体的前主人背债,她的人生她还想自己做主。
他松了手,便见她笑着朝他挥手,端了药碗走了。
如果他有她一半的洒脱就好了……
广告位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