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点滴的王中仁当即赞同,唐峰苦笑拍大腿,恨自己多嘴,人家打点滴输液,哪能喝酒,王老大见兄弟犹犹豫豫,不乐意了,瞪眼道:“受点伤住了医院,就不能陪兄弟喝酒?兄弟...陪你喝,老哥喝死也愿意。”
唐峰硬是坚持王中仁输液完毕,等到午饭才让送饭的虎痴买来几罐啤酒。查病房的护士长摇头叹气,又无可奈何,她个妇道人家也体会到两老爷们彼此间那份热血豪情。
男人与男人的情谊升华至这程度,便是生死之交。
“赵老大,加拿大楚老头的人询问....王哥的事办的怎么样,我该怎么回应?”
虎痴刚撤去残羹剩饭空易拉罐,冯全兴匆匆闯入病房,这几天耀武扬威,以前对他不屑一顾的大人物纷纷打电话寒暄温暖,与权贵名流虚与委蛇何尝不是一种荣耀?何尝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?初尝甜头的他痴了醉了,感概做牛叉人物的看门狗居然这般舒爽。
唐峰沉吟一下,眯眼问:“确定楚老头不知青帮变故?”
“老大放心,楚老头在海参崴安插的钉子都被我控制住了,万里之外的老家伙还蒙在鼓里呢。”冯全得意洋洋道,想用点华丽辞藻渲染渲染功劳,奈何只接受一半九年义务教育,词穷嘴拙,后悔没多读点书,他打听的清楚,赵老大的实力绝对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能够想象的,如若想牢牢扎根海参崴呼风唤雨,必须深得对方的信任。
唐峰眯缝双眼,点点头,看向沉默不语的王中仁,“老哥,大圈的事....你想怎么处理?”
王中仁皱眉许久,拿起床边烟盒,叼一根软中华,点燃后狠吸一口,沉声道:“兄弟,哥这人有恩必报,有仇也必报,这次......血债血偿!”
“好,我帮哥讨这笔债,冯全....告诉加拿大那边,说事情全都办妥,就等他楚老大的好消息了,我想....楚老头听了这喜讯会疯狂的....”唐峰冷笑,要让一个人灭亡,必先刺激他疯狂。
青帮冯全成功上位,二流混子摇身一变已然是“四巨头”之一,海参崴下九流下三门的混子们议论纷纷,感慨万千,人的运气来了,挡也挡不住啊,短短几天名动海参崴地下世界,谁不唏嘘,谁不眼红嫉妒。
嫉妒是女人的天性,这话多少透着歧视女性的意思,男人善于把嫉妒深藏心底,比赤条条表现出来更可怕,而且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雄性牲口真不比女人少,冯全一时风光无限,没人眼馋,没人恨的牙根痒,断然不可能。
柴可夫斯基路是一条不起眼的道路,与这条路相接的石板巷恰好容轿车行驶,石板巷最里边,一栋隐藏林木深处的三层老式洋房古色古香,别具一格,相传是旧海参崴时期英国资本家建造的公馆,今时今日名为“瑶池会”,纯粹私人性质的会所,贴切的说是青帮某位牛叉人物招待贵客的地方,声色犬马的娱乐项目一应俱全,够资格够分量踏入这里尽情享受的人。
几排厚实的梧桐树无疑是道郁郁葱葱的绿色屏障,然后是一圈做工精美的铁艺栅栏,嫩绿草坪、椭圆形游泳池、古朴洋房,景色唯美幽静,或明或暗的监控摄像头防范外来人闯入,也说明这地方对某些人而言异常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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