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”
那嗓音敞亮,而又透着洋溢的热情。
即使偶尔受了委屈,受了排挤,他依然能笑着,笑的开心。
李和不明白,到底是社会污染了人,还是人在社会中暴漏了本性,而人性本恶。
李阔在超市上了一个月的班后,惴惴不安的被李和喊了过去。
“不怕冷啊?穿这么薄?”何老太太有点看不过眼,摸摸李阔身上的衬衫道,“这是老头衫,年纪轻轻的穿什么。”
李阔道,“不冷,今天有太阳,老婶,这是文化衫,你不懂,现在流行着呢。”
“我很丑,但我很温柔?”何芳对着李阔衬衫的文字念了出来。
“小伙子多俊俏,哪里丑了?”老太太不解。
何芳笑着对老太太道,“玩笑话呢。”
李和批评道,“一天到晚没个正经,别冻着,可没有人有功夫照顾你。”
其实,心里感叹,男同志们终于开始慢慢走上了流行的前线,而不是总是在西装、墨镜、牛仔裤和喇叭裤中间徘徊,以至于跟女孩子们一对比,发现不是一个时代的。
随着改革开放浪潮的不断冲击,人的审美观念和价值观念也发生了一些根本性变化,尤其是青年,随着自主意识、选择意识、参与意识的不断增强、他们在选择服装时愈来愈重视队服饰的文化领域入手、来展示青年独特的个性。
长期积压库底的老头衫或者白大褂由于印上了各种图案和文字,比如格瓦拉、马克思、猫王,名言、诗词,甚至酒后狂言和梦中吃语而成为“抢手货”。
比如格瓦拉、马克思、猫王,或者例如“风雨同舟”、“情系灾区”、“为人民服务”、“金钱不是万能的,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”、“别理我,须着呢!”、“我很丑,但我很温柔”等。
许多名言依然还在21世纪的网络上流行。
李阔大着胆子坐在沙发上,笑嘻嘻的道,“这才哪跟哪,一点都感觉不到冷,我记得前些年你春节回家还用井水洗澡,大伯母追着你骂呢。”
李和直接转了话题问,“工作怎么样?”
有一种巅峰叫想当年。
当然不愿意与现在做对比。
李阔说了一大堆,无非就是说自己怎么苦,怎么累,最后才扭扭捏捏的道,“累倒是没有什么,就是工资有点低了,到手就没了。”
李燕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暴栗,“一个月530还叫低?住宿不要钱,衣服我给你买,又没交通费用,除了一天三顿饭,剩下的基本就是白得的了,你还有什么脸抱怨?”
李阔委屈的道,“你真是我亲姐!你不知道什么叫居京大不易啊!呐,你自己一个月的油费比我工资都高,你酸话也不嫌弃腰疼。”
何芳笑着道,“你姐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一分钱一分钱挣来的,她当然可以花,但是她花钱也是有计划的,她绝对不可能像你一样,挣500花500,支出占收入的百分比,总要有个计划的。”
李和训斥道,“本事不大,你脾气倒是不小,谁给你惯的?”
“哪里有。”李阔急忙否认,在李老二面前,他哪里敢有脾气!
何龙和吴春强一家子来了,何老太太喊开饭,李阔才逃了一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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