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顿时来了兴趣,当即就想八卦一番。廖侠和秦氏的婚姻一直是京城的一个奇谈。秦氏出生低微,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,却能得当年京城第一美男的廖侠亲自求指婚,并且多年不纳妾,就连秦氏有孕的时候都没有小妾的出现,廖家三男一女四个孩子都是秦氏一人所出。光凭这一点就能让无数女人好奇了,甚至有人背后讨论秦氏有御夫之道什么的。
布木布泰舒服的斜倚在椅背上,反问道:“之前在外城的时候,你看那些穷人家的女子,都是怎么行事的?”
珊瑚思索了一下,答道:“平日里我也见过许多穷人家的女子,她们的日子很苦,白天要出来做活,回去还要忙家务带孩子,看上去都比她们的年纪大上许多。”
布木布泰又问:“那你看廖侠的夫人如何?”
“或许是生活顺心,她都有了四个孩子了,保养得还是极好。”
“所以说,同人不同命。若是给那些穷人家的妇人们过上廖夫人那样的日子,她们会觉得如同做梦一般。不说她们,就是岳乐的福晋,心里也会觉得廖夫人有福气。”布木布泰笑了笑,其实,哪个女子不指望夫君能够只爱自己一人,就连她,当年对皇太极也不是没有过幻想的,“因此,珊瑚,你又怕些什么呢?你是公主,你的阿玛是天子,额娘是当朝皇后,又会有谁敢看轻你或者欺负你?你想要出去做事便可以出去做事,想要安居后宅便可以安居后宅,你以为,大婚之后你阿玛就对你不闻不问了?”
“我,我只是......”珊瑚低下头,扭着衣角,“我不知道嫁人是什么,也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好儿媳,或者好媳妇。”
“你不需要。”布木布泰一句话就将珊瑚的思虑给抹平了,“只要记住,你是公主,你完全没有必要去为了别人改变什么。纳兰是个好孩子,他心仪的,也是你现在的样子。若是你也变得和那些后宅妇人没有两样,你对得起你阿玛多年的教育吗?”
“所以,就算是婚后,我也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?去办女学?去建图书馆?”珊瑚抬头看她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不错,”布木布泰正色道,“你只要记住,你是公主,是大清最为尊贵的公主,你有你的骄傲,就够了。”
珊瑚将这几句话细细咀嚼了两遍,慢慢绽开一个笑容:“玛姆,我记得小时候和阿玛一起出宫,他也带我去平民区看过。玛姆知道的,那里的路很窄小,马车进不去,阿玛便带着我慢慢的走,半道上我口渴了,偏偏附近又没有卖水的,华公公便想直接进一间民房要水,却被阿玛阻住了,阿玛让他先敲门。阿玛说,虽然他贵为天子,富有天下,但他还是要对每一个子民抱有尊重之心。每一间民房都是子民的私有财产,就算是天子,也不能随意进入。所以,玛姆,我的确是最为尊贵的公主,但我也要对额驸一家抱有尊重,多谢玛姆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布木布泰拍拍珊瑚的手,笑道:“哀家就知道,哀家的珊瑚最是聪明,之前只是一时想不通,钻了牛角尖而已。”
顺治三十三年九月,固伦如意公主大婚,与此同时太子妃诊出两个月身孕,太后皇后大喜,就连朝臣都很是欣喜,太子妃有喜,太子的位置更为稳固,跟紧下一代的步伐,也省得他们站错了队伍。
而绵延几年的欧洲大战也结束了,西班牙和奥斯曼战败,两个之前在欧洲大陆数一数二的国家衰败,英格兰、法兰西、荷兰等国兴起,并向大清递了国书,希望能够和大清保持良好的贸易关系;而日本趁机出兵琉球,琉球派人向大清求助。似乎还怕福临不够忙一般,暹罗不断骚扰缅甸边境,吴三桂年老,吴应熊还没有能够完全掌控缅甸事务,也派人向大清提出求援;沙俄在欧洲大战中赚了不少,再次开始惦记着东北那一亩三分地。最重要的,是理藩院收到一封血书,送信的人瘦骨嶙峋伤痕累累,自称是土尔扈特部落来的......
作者有话要说:
土尔扈特部落,大家应该熟悉的,东归英雄传,这里由于国家的强盛,提前了。
以及,某溪真的对不起大家,最近想钱想疯了,白天忙就算了,晚上还接了私活做,导致没有时间码字,很羞愧的顶锅盖遁走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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