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何时出兵?”刘毅问道。
“后天。”张飞道,如今准备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,人马已然齐备,粮草已经开始往汉中运送,只是一些辎重还没有准备完毕,所以还有两天时间。
“明日来取吧。”刘毅笑道,他现在心事重重,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说。
“伯渊有心事?”张飞虽然看着粗犷,但也不是真的莽夫,见刘毅这般样子,疑惑道。
“很明显么?”刘毅看向张飞,强笑道。
“若我是瞎子,倒是看不出来。”张飞点点头道。
“无甚大事,只是想家了,算算离开荆州也有三年了。”刘毅强打着精神笑道:“如今蜀地已定,汉中如今你与坦之过去,曹操也占不了便宜,我拟明日去向主公辞行,回荆州去。”
“命人将家小接来便是。”张飞疑惑的看着刘毅道。
“这边气候,他们未必适应得了,我那夫人性子,你当知道一些。”刘毅摇了摇头道。
“要我说,你呀,太惯着女人了,你看看你嫂子,哪有这般矫情?”张飞摇了摇头,拍着刘毅的肩膀道:“好男儿,怎能被这等男女之事所困?不如我帮你找几个女人?这女人多了,你看你家里那位还敢不敢这般?”
“算了,自己留着吧。”刘毅摇了摇头,只有一个老婆,都要这般聚少离多,再来几个,也就更多了几份牵挂。
张飞也不强求,人各有志吗,再说好像从认识刘毅开始,刘毅就不是太有事业心的那种。
“哪天想通了,便来找我,让三哥传你几招御妻之道!”张飞一脸霸气的拍着刘毅的肩膀道。
见刘毅情绪不高,张飞也没多留,留下魏越之后,便离开了。
“伯渊,你说我此番随那张飞参战,是否错了?”魏越坐在刘毅身旁,看着刘毅默默地做着雕刻,忍不住问道。
“为何这般问?”刘毅已获得看着魏越,手中却不停,让魏越很担心刘毅会不会失手一刀将自己的手给剁了。
“当初本已息了再从军之心,更别说助刘备了,我知以我这般本事,刘备也未必看得上,但如今有了儿子,我想为他打拼个出身,只是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少主。”魏越摇了摇头道。
他心中实际上很纠结,若没有妻子,他是断然不会跟张飞出来的,只是人所处的位置不同,想法也会随之改变。
以前他孤家寡人一个,敢豁出去,也敢由着自己性子来,但如今有了妻儿,魏越发现自己反而不如以前那般洒脱了,对吕玲绮也不再那般忠诚,至少在面对儿子的未来与对吕玲绮的忠诚之间,魏越犹豫了。
“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,玲绮都已经放下了,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?”刘毅吹了吹木雕上的木屑,看着远处道:“人,先忠于自己,然后才能忠于他人,当然,我说的并非自私,而是忠于自己的家庭,自己的原则和底线,只要没有触碰这些东西,其实你并没有错,我那岳父当年兵败,有他自己的原因,便是没有曹操和主公,在这乱世,也终究走不长远,逝者已矣,我们活着的人,总得为将来做打算。”
刘毅将做好的木雕递给魏越道:“送你,希望对你有用,至于你的问题,不该问我,而是要问你自己,你的底线在何处,如果与你现在做的相冲,你就该考虑如何抉择了,人一辈子,总是在无数不得已的抉择中一步步往前走的,若选择了,那就是对的,继续走下去就是了。”
“受教!”魏越默默地点点头,整个人看上去,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“别这样,你比我大,又是夫人长辈,这礼,我可受不起!”刘毅摇头伸手,扶住魏越笑道。
“伯渊准备回去?”解开了心结,魏越开始关心起刘毅的问题道:“如今伯渊刚刚封侯,正是如日中天之际,为何选择此时离开?”
“福兮祸所依,祸兮福所伏,一个人运气好到极点的时候,倒霉的事情,也就快来了,人,要学会急流勇退!”刘毅笑道,他相信刘备目前还不至于生出害自己的想法,若真是如此,刘备也不可能招揽到这么多人才,有了如今这般基业,但既然感觉到危险,刘毅就不会再继续待在这政治中心,看不清,就退出,时间,会帮自己撕开一切迷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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