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没了,众同学渐渐散去,只有时习之等人陪着范弘道来到集贤街酒楼上,庆祝范弘道高升。“说真的,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时习之问道。
范弘道毫不犹豫的说:“当然是出监历事,力争拿到一个卓异考核!”
国子监监生初入监时,都要以读数为主业,没资格出外。但学习了一年半载之,从进入中阶学堂开始,监生就可以外出去各衙门历事了。而历事考核是可以作为监生成绩评价分的,所以范弘道才会说“力争拿到卓异”。
能进入唯一高阶学堂率性堂的人,都是国子监中最佼佼者。与其和这样的同学拼学习和考试,范弘道宁愿去外面历事混分数。鼻孔
范弘道今天心情极其放松,与同学好友推杯换盏,明月初上时,就带着七八分酒意回到了住处。
说起这住处,距离集贤街不远,往来国子监也便利,是李家父女找到的地方。这是一处独门独院的居所,范弘道占用了主屋,李家父女分别住了东西两厢,房租是两边平分的。
进了门绕过影壁,便见到李小娘子在花坛旁边站着。正值春暖花开季节,长相妖艳的李小娘子和花前月下,在范弘道的朦胧醉眼里,竟是很神奇的融合起来了。
“你这无礼书生,看什么看?”李小娘子转头瞧见范弘道回来,然后就色眯眯的盯着自己,便假嗔道。
一阵晚风吹过来,又有丝丝香气钻进了范弘道的鼻孔里面,应该是刚洗浴过的幽香味道。
范弘道忽然福至心灵,深深的吸了口气,仿佛很陶醉的摇头晃脑念道:“兰汤浴罢香肌湿,恰被萧郎巧觑。偏嗔月色明,偷向花阴立。有情的俏东风,把罗裙儿轻揭起。”
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调戏了,若非范弘道今天喝多了酒,是绝对不敢这样调戏李小娘子的的。李小娘子吃不住劲,脸色变成了大红布,羞不可抑的逃进了屋子去。
此时的李小娘子大概忘了,自己身上藏着短刀,只要动起家伙,分分钟就能教范弘道做人,根本用不着自己逃走。
喝多了的范弘道只能望着李小娘子的背影,嘴里“嘿嘿”傻笑。然后范弘道也回到了主屋,胡乱倒了点剩下的凉茶,咕咚咕咚痛饮几口,权当是解酒了。
他正要上床睡去,却有李老爹敲门。范弘道只好又将李老爹请进来,心里暗自嘀咕,这大晚上的李老爹跑过来作甚?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调戏了李小娘子,所以救兵来了?
“今晚前来,是有些事情要通报范先生。”李老爹说:“这段时间一直在寻访仇家赵鉴的线索,然后得知一件事情。在东安门内皇城里会定期开内市,宫中妃嫔太监采买之需求。而赵鉴是内官监监丞,经常负责器物采买,我们父女打算先混进内市去看看。”
范弘道暗暗叹口气,这对父女终于要有所行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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