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了这几天,我和大牙也感觉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,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了。
第二天吃过早饭,和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后就和大牙出了院门,打算去和古老爷子告别一下,毕竟这么多天来也没少麻烦人家。
古老爷子依旧坐在炕头上,晒着太阳。我们这几天也经常来坐坐,见我们过来,也很熟络的直接招呼我们坐在炕上,下地沏了一壶茶。茶叶很碎,就是很便宜的那种花茶,但是在农村能喝上口茶水也着实不容易,大多数人家都不准备茶叶,农村也很少有喝茶的习惯。
我喝了口水后,对古老爷子微微笑了笑:“古大爷,这几天真是打扰您了,我和我的同事打算要回去了,我们的工作也差不多结束了,这次前来是和您道个别。”
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抽出一条红盒长白山香烟,直接放在古老爷子的面前:“古大爷,这几天很感谢您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,这条烟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,送给您老的,不是公家的钱,也快过年了,代表我俩的一点心意。”
老古头一见我掏出一条香烟就愣了一下,听我说完就连连摆手:“小胡啊,你们太客气了,老头子我习惯抽烟袋,这烟卷抽着不过瘾,你们自己留着抽吧,我抽着也白瞎,你们的心意我领了,只是这烟可不能收啊。”
大牙把烟直接放到古老爷子的旁边说:“古大爷,咋的啊,是不是还把我们俩当外人啊?送您烟抽不为别的,农村都有这讲,过年过节哪儿有空手上门的,都是农村出来的,都懂这个,过年回老家都得给爷爷、姥爷捎点烟酒,我们也把您当成我们的亲大爷一样,您要是不收下,是不是嫌弃我们两个咋的?”
那古老爷子一听大牙这样说,也就没有再推辞了,连着说了几声谢谢。
我看了看偌大的房子也没有别人,就好奇的问了句:“古大爷,只看到您和小鱼儿爷俩儿在这儿住,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的家人呢?”
“唉,我老伴去年就没了,我有三个儿子,两个都在外地,小鱼儿他爸妈到城里去打工去了,这个也快过去了,估计也就快回来了。平时只有小鱼儿这孩子和我这老头子一起在这儿过日子,也苦了这孩子了。”老古头抽了口烟后不住的叹气。
一听这话,我也有点为自己问这话感觉有点冒失,就讪讪地笑笑:“唉,大爷你三代同堂,多子多孙的,这等福气不是城里人能享受得到的。”
老古头闷头吸着烟,也不抬头:“我老伴去年冬天也是这阵左右,太阳落山的时候就突然没了。自打这以后,我这身子骨也差了不少,家里也没有人拾掇了,倒是小鱼儿这孩子懂事,有些活能帮我干干,也没啥招,农村种点儿地也挣不了几个钱,一年闲下大半年。这孩子爹妈也是想多挣点钱,每年忙完地里的活后就出去打打工,有啥招啊?。”
听老古头念叨这些事,我在心里则咯噔一下,想了想后,壮着胆子问:“古大爷,我冒昧的问一下,你家我大娘是不是因为肝病去世的?”
老古头本来是闷头一直抽着烟,一听我这句话,身子抖了一下,然后又看了我一眼:“你是听村里人说的吧?可不是嘛,最后说是肝硬化,还有些并发症,糟了不少罪。”
听老古头这么一说,我点了点头:“古大爷,实不相瞒,我也是刚知道您老伴去年才过世,这事也没有别人说起过。”
老古头很奇怪的瞅了瞅我,意思很明显,不相信没人告诉我而我还会知道的如此详细。
我看了看老古头:“实不相瞒,我经常从事这种民俗文化整理及归档工作,对于一些风水术数也有些了解。恐怕您这房子的宅相有些不妥,只是以前我不能冒昧的说出来,我们也要走了,觉得古大爷像是亲人一样对我们,所以不说有点于心不忍,我就估且一说,你就估且一听,信或不信,您自己做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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