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如今已经顺利的从黄泽关附近的太行山一处隐秘的太行古道,进入到河东腹地,并顺利的拿下了半个辽州之地。如此大好的局面,再加上河东太原府如今兵力空虚,四面关隘之中,北面的雁门关,紫荆关,西面的偏关,东面的倒马关,石岭关,南面的孟津关又因为有各方镇虎视眈眈,根本无暇抽出兵力回援,因此,若在此时拿下太原府,势必会令在京都的刘知远心生恐慌。
当然,要如何才能一举瓦解河东的势力,同时令刘知远无暇回师,还需要好好琢磨一番。
曹彬见康龙的面上沉着冷静,似乎一点也没有担忧之色,禁不住停下眉飞色舞的说辞,询问道:“主公,莫非已有良策?”
康龙点了点头道:“良策么,到还称不上,若说是损招嘛,倒也合适。”
曹彬听他说的有趣,哈哈笑了起来,道:“主公,您这可是自谦了。自古以来,所有的奇谋,均可说是损招。属下自今也为思得化解河东反扑之局的良策,因此一直忧心忡忡,希望主公能为属下解惑!”
康龙想了想,面上露出混蛋式的微笑,道:“国华,你说说刘暠这个时候最怕什么?最担心什么?”
曹彬呆了呆,道:“刘暠最怕什么?当然是怕丢了他的老巢太原府啊,至于这最担心什么,属下还真不知道。”
“不错,刘暠这时候最怕的就是丢了他的老巢太原府,因此四面关隘守军均过五千之众,尤其是北面的雁门关和南面的孟津关,守军过万。他自然最怕在这个时候,大辽内部忽然团结起来,出兵攻打雁门关。而南面此时为四战之地,又为他回师的必经之地,除了驻守了一万五千人马的马步军之外,更有河东这些年训练出的一支为数达五千人的水师兵团。大小战舰更达数百艘,可谓转息之间能够把万人大军在浊浪河上转移个来回。不过,刘暠此人,一向最看重名望,不然也不会矜持到现在,才出兵拿下京都,而且现在又和儒门的那些个人争论着该如何分配中原数州的归属权,所以,这刘暠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天下人骂他这皇帝的宝座做的无名无分。这次若不是道门投归河东,刘暠肯定还不敢出兵。你大概还不知道,这道门澄心居的慕容嫣,可是保管着真正的传国玉玺。”
康龙淡然的说道,同时面上也带着一抹似笑非笑,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,让人无法把握他在说话的时候,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。
曹彬低下头思索起来,心里却同时一震,半年前那个看起来直爽慷慨,却略显青涩的毛头小子,此时已经具备了一个帝王所应有的气度,这是他想看到的,同时也是他害怕看到的。
大帐之中一时间沉默下来,康龙扭头看向曹彬,见他装作低头沉思,面上却阴晴不定,想了想,忽然意识到曹彬为何突然沉默起来。
康龙站了起来,走到曹彬身前,拍着他的肩膀,语气充满自信却又带着亲切的道:“国华,我康龙的为人从来不会改变,即便是登上千万人景仰的九五至尊之位,依然若故。好好干,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曹彬再次身子一震,双目露出感动之色,向康龙跪了下去,大声道:“主公,曹彬愿誓死追随主公,甘愿成为主公马前卒,助主公早知完成宏图霸业!”
“哈哈!好!来,起来!”康龙双手扶起曹彬,拉着他走到沙盘前,道:“国华,你来看看,若要夺取河东,该怎么部署?”
曹彬想了想原先的计划,又整理了一番思路,这才胸有成竹的道:“主公,只要我们兵分四路即可,我们暂时还不用担心东,北两路关隘的人马会回军,因此,只要我们派一路人马,占据这处土门谷,切断东北两路回师必经要道即可。西面的偏关,一直是河东防备银川和乌蒙的要关,据狼眼小队送回来的消息,银川西夏国和乌蒙国已经蠢蠢欲动,先后派遣了人马,正在朝着偏关而来,而大荒原的万马城,似乎也有动静,据狼眼小队的战报提及,他们似乎派出了一股为数五千的人马,赶着近万马匹朝着偏关而来,带队的是万马城的大管家钟万山,钟万山这次似乎把万马城万马堂的精锐都带了出来,大概有为数过百人的玄功高手随行。所以,偏关这次根本保不住了,不过,咱们要想控制河东,就必须联合万马城,打退西夏和乌蒙的来犯人马。这一路,也必须派遣一路重兵才行。主公,属下在数日之前,已经派特战队的人,前往沙洲岛接神武军特战指挥使马奔雷大人回来助战,请主公对属下擅自调动马大人一事治罪!”
曹彬嘴里说着治罪,脸上却丝毫没有犯了错的表情,康龙笑骂道:“国华,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虚头八脑的玩意儿了?再说,我可没在你脸上找到认罪的表情。行了,行了,继续说吧,这事若是没有奔雷在,的确难办。”
曹彬这才笑呵呵继续道:“另一路人马,前往孟津关,主要目的是牵制住他们,令他们前后不能相顾。咱们训练多日的水军,也在数日前从三河口出,此时恐怕已经和东京的鲁兴汇合,只要他们在京都那里露个面,再一路向西,恐怕不用咱们攻打孟津,刘暠也坐不安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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