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时的聂府非常安静,五个蒙面人和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人相继纵身跃入府中,他们对于这种摸岗杀人的手段好像非常熟练,府邸中值夜的护卫很快被悄然杀死。
五个蒙面人深入内宅,对在房中熟睡之人开始了更加残忍而极为不公平的杀戮。
一个醉酒后起来吐酒的家伙,朦朦胧胧地见地上躺着人,走过去,看到明月的光芒中那人已经被抹断了咽喉,刚要喊,一人如鬼魅般而来,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那人正是秋堂,他跟方晓彤亲热了一番,摸得这丫的开始欢叫的时候,便搂着她,说要想早娶过她过门,今晚就必须离开,除掉一个劲敌。她噘着嘴巴不说话,但还是放他走了,只是被他啵了十几口,又笑得美艳如花。
秋堂来这里,就是要活抓聂惜凤,至少要从她嘴里得知天坤的老窝在哪里,还有这个组织的结构和分工,知己知彼,才能百战不殆。
他压低了声音,“告诉我聂惜凤住在哪个宅院,我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一个做家仆的,一月不会超过一两银子,犯不着送命,随口说出聂惜风所住的位置。
秋堂只是点了这个家仆的穴道,随即找到那处宅院,纵身而入,听到里面的鼾声,心里忍不住直笑,他娘的,原来老太婆也打呼噜的毛病。
不过,门窗皆关,想来这老太婆有所防范,他用脱龙匕缓缓拔开门栓,轻轻走进去,看着依旧在酣睡的老人,皱了皱眉头。
秋堂很少这个时候点亮蜡烛,他也没有那个必要,可是要想聂惜凤会清楚地看到自己,必须点上蜡烛,还得多点几根。
就在他吹燃火折子,点燃蜡烛的时候,聂惜凤惊醒了,惊喊了一声,是谁?
秋堂不慌不忙地点燃第二根蜡烛,粘在桌子上,转身朝着老太婆看了看,“我们在当涂县的富华大酒楼应该见过面,你不会这么健忘吧?”
“秋堂?”聂惜凤吓得猛然坐起来,“你是人是鬼?”
秋堂笑了笑,“我若是鬼,有必要点蜡烛吗?对了,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,多亏毛襄用美人计将我困在石洞里,我已经修炼到了传说中的空灵境,杀一个只是有百年内力的高手,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你不要乱动。
还有一件事,我的五个兄弟,已经灭了府中值守的人,现在正活抓你的家人。我想你知道我死了,没有后患之忧,不会没有让家人来团聚吧?”
聂惜凤恨恨地道:“秋堂,你真是卑鄙,但你休要哄骗老身,空灵境岂是那么容易修炼的?还有,一定是香灵用了诡计,跟你合伙欺骗了尊主。”
她说着,窜身而出,朝着秋堂就是一掌。
秋堂知道一个拥有百年内力的绝顶高手也不容小觑,挥掌迎上,一声暴戾的炸响声传来,就见聂惜风被震飞而出,重新被震飞而出,撞到墙上,痛得沉哼一声,喷出一口鲜血。
聂惜凤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,“现在世上再无百功丸,也没龙涎香寿灵丹,你只有九十多载的内力,绝不是我百年功力的对手,却将我震得吐血,而我的内力竟然没有迫过去,连蜡烛都没有被扫灭,看来你真得修炼到了空灵境,修得至纯的真元真气。”
秋堂笑了笑,“我现在的内力比无我之境更加纯厚,以你看来,凭现在我修为,是不是能跟拥有两甲子内力的人所抗衡了?”
“当然,以你现在的实力,尤其是以剑气伤人,完全可以对付一个拥有普通两甲子内力的绝世高手。”聂惜凤也不得不说实话,这是铁打的事实,谁也改变不了。
秋堂不想再显摆,刚才显摆只是为了完全震摄住聂惜凤,让她感觉自己无力逃走而绝望。
他得问正事,“毛襄的老窝在哪里,你是他的四个亲侍之一,不会不知道吗?”
聂惜凤一愣,“看来香灵这丫头也没死?”
香灵要是死了,秋堂即使能活着出来,也无法知道聂府,他没有必要解释这些,只是淡淡地一笑,“聂惜凤,告诉我毛襄的老窝在哪里,然后你可以带着家人离开这里。”
聂惜凤无力地依在墙上,“秋堂,你就是灭我十族,我也不会告诉你毛襄的老窝,因为说出尊主的老窝,比一个肮脏的小人还要龌龊。”
就在这时,五个蒙面人推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三个孩子而来,不必多说,这应该是聂惜凤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。
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吓得哭了,“奶奶,快来救我,他们说要杀我。”
秋堂看到这种情形,心里很不舒服,让五人将他们放开,这五人正是方笑天和梅园四子,他们放开这一家人,随即守在门外和窗户处,以防他们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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