髙公绘和高公纪是亲兄弟,都是高皇后的外甥。
“反正我们都姓高,跟谁不一样嘛!!”高俅迎着童贯,就像刚才门口的伙计一样,点头哈腰将童贯带到一个少年面前。
坐在高公纪身边的是个小胖子,圆墩墩的脑袋显得他头上的璞头像是一个碗扣在头顶。他嘎嘎的笑着,胸脯上的肉跟着一块颤着:“那要看谁给他赏银多,他就跟谁。反正我是支持公纪兄,而且我这次都押在公纪兄身上了,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!”
高公纪撇嘴说道:“朱子真,说你小气你还不高兴,区区五十两而已,有高俅放水,到时候你恐怕能赢个几百两银子。”
“嘿,还说我小气,这会仙楼哪次不是我结账……”被称作朱子真的小胖子不服气的说道。
“嗨嗨嗨,你们吵什么!谁说的就一定是郡王府赢?!”童贯一听不高兴了,他们几个议论的正事过几天王府之间的蹴鞠大赛的事。
朱子真说道:“难道还是你们镇南王府赢?皇家这次的蹴鞠大会,能让镇南王府参加,就已经给够你们王爷面子了,你们王爷不给几位亲王爷的面子,童公子还不给我们小哥几个面子吗?”
高俅一拽童贯说道:“就是嘛,到时候,你也跟我一样,随便放水给高公纪郡王,现在就他的赔率高,那咱们可就都赚大了。”
“去去去!”童贯甩开高俅:“我就知道你们几个小子不安好心,不跟你们玩了,这顿我请!”说着童贯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啪的往桌上一放。
这可都是大家公子哥的做派,要知道在宋朝酒楼里面饮酒吃饭,四五个人的花销也就是几十文钱而已。即使是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会先楼,也花不了三四百文钱。一两银子也就是三百钱左右,这二两银子那可以给翻倍了。
看到童贯真生气,坐在朱子真身边的一个瘦高个少年一把拿过银子,塞给童贯:“道夫,他们玩笑的。”
这几个人里数这个人年纪最大些,但也不过十**岁。
“对对对,我们开玩笑的,道夫何必认真呢!”高公纪改口说着,朝朱子真驽了驽嘴。
“好!玩笑嘛,来来,喝酒喝酒!”朱子真立刻明白了高公纪的意图,高俅忙张罗着给几个倒酒。
童贯又左右张望看了看。
“道夫,你找什么啊?”高俅一边倒酒一边问道。
“怎么选这么地方?”童贯皱着眉头说道,这地方人多眼杂,万一给义父知道恐怕他会不高兴的。
“唉,还说呢,都是等你等的。我们知道了你今天来的晚,自然也都晚出来了,到这里已经没有楼上的阁间了。”那个身材瘦高的叫韩士进,他回答着童贯的话。
“唉,光喝酒没啥意思!”朱子真嘟囔着,随即抬头对柜上说道:“怎么叫的唱曲的还没来?!”
“马上,马上,几位公子稍作,花小姐马上就来!”伙计客气的回应着。
“又是这个花小姐?”童贯问道。
“哼,本大爷就不信,咱们特意来捧她,竟然对咱们一点笑脸都没有!今天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她,朱子真说着,挽了挽上好面料做的长衫衣袖。”
“你收拾谁啊,大概人家花小姐就看不上你,唱个曲给你听就不错了。”高公纪哈哈大笑着说道。
过了一会,一个小女孩抱着琴走了过来,她低着头,给桌上的几个少年行礼,然后坐在一边弹唱起来。小女孩也就是十五六岁,她倒也不是傲慢,只是来这里弹唱时间不长,又是满腹的心酸事,所以唱起曲子来哀怨委婉,加上她略带稚气清脆的声音,竟将酒楼中不少吃饭喝酒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
几个少年并未注意到这些,女孩唱到一半,朱子真一拍桌子:“行了行了,爷们来这是来找乐子的,你就不能唱点高兴的?”
女孩仍然低着头:“奴家不会!”
“啪!”朱子真借着酒劲,将杯子摔到地上,掌柜忙走了过来:“哎呦,朱公子,这,这新来的姑娘不懂事,我给您陪不是了。小二,大爷们要的阁儿楼有了没?”
一个伙计端着一堆收拾好的碗筷从楼上跑下来:“有了,有了,楼上刚刚腾出一间!”
掌柜的陪着笑:“几位公子,楼下的不算,楼上给你们预备好新酒菜,您几位楼上请!”
朱子真朝高俅挤了下眼睛,高俅一拉那姓花的姑娘:“走,楼上给爷们唱去!”
姑娘扭捏这却挣脱不开,掌柜的也不拦着,花姑娘被高俅半拉半拽的上了楼上单间。伙计一边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,一面问着掌柜:“要不要上去看看?”
掌柜摇摇头:“这,这几个人,哪个都惹不起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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