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国西京大名府,一只鸽子在上空盘旋了几圈,在一座大帐前落下,这里并非皇上耶律洪基的寝账,而是在皇上行宫附近的账营。≧ 一名侍卫伸出手臂,被驯服过的鸽子落在他的手臂上,士兵抓起鸽子摘下绑在鸽子脚踝上的一封信,转身向耶律乙辛的寝账走去。
“启禀赵王,飞奴传书回来!”侍卫站在寝账外禀报着。
“拿进来!”里面传来耶律乙辛的声音。
耶律乙辛的寝账,外面看上去似乎与各位辽国的大臣的没什么大大的区别,但进去可谓别有洞天,正对面是一张金丝楠木的大床,锦绫的幔布将床遮挡住,此时幔布掀起,露出绣金薄纱帐,里面是隐约看到一名女子正在整理衣衫。
一进寝账便看见满目春色,尽管这名侍卫早有心理准备,但还是连忙低下头双手捧着那封飞鸽传来的书信。
“拿来!”大帐的一侧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,那里摆着一张矮桌,矮桌后面一张虎皮毡上坐着耶律乙辛,此刻他正怡然自得的品着茶,这茶汤色金黄、清澈明亮,细啜一口,馥郁鲜爽,香气胜似兰花郁香而深沉持久。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,似乎刚刚帐中生的事,以及还在整理衣衫的那娇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侍卫走到耶律乙辛面前,单腿跪地呈上书信,耶律乙辛接过书信摆了摆手,侍卫起身退出帐外。
耶律乙辛看了看信,随手将他揣入袖袋之中。床上的女子掀开纱帐,从床边走了过来到耶律乙辛旁边。宫中太监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略微的有些宽大与随意,但却掩饰不住这女子的娇媚以及刚刚**过后两颊的潮红。但她看耶律乙辛的目光却是十分纠结,眼前的耶律乙辛可算是辽国人中的美男子,三十四岁的年纪,让本来就英俊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。
但这女子的眼神中却不是爱慕和欣赏,她端着一份因她的身份而残留的傲慢,站在耶律乙辛旁边问道:“可是萧大王的来信?”
耶律乙辛看都不看这女子,他欣赏着手中的茶,冷冷的说道:“跟你没关系的事,最好少问!”
女子运了运气,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:“当然有关系,若是萧大王去见宋国君主的事顺利,那赵王您不就要去西夏了吗?”
耶律乙辛抬头瞟了她一眼,这名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耶律洪基的单妃,他看不出这女子什么地方值得皇上如此垂爱,但却能看出来这女子和他一样,心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。
单登见耶律乙辛并不回答自己,她强压着又委屈又气愤的心情,依然柔声说道:“看来赵王很喜欢这茶,回头我让宫女再送些给你。”
“这袁州金片是宫中的贡品,只有皇上喝得,单妃总送我那是何意?”耶律乙辛看着单登问道。
单登微微一笑,也在虎皮毡上坐了下来:“我人都亲自送来了,何况是这茶?”
耶律乙辛把单登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拨开:“贵妃,你该回去了。”
“你不送人家回去吗?”单妃似乎有些不甘心,半娇嗔的问道。
“你能这么出来,也能这么回去,何必我送!”耶律乙辛不屑的说道。
单登又气又怒,站起身来说道:“难怪人家说赵王外和内狡,翻脸无情。如今圣上这么信任你,你要想清楚你怎么有的今天?”
耶律乙辛微微一笑:“圣上也很信任单贵妃啊?你又是怎么有的今天呢?”
“耶律乙辛,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!”单登怒气冲冲的说道。
“哈哈哈,你的办法就是扮成太监来我大帐?然后向我献身?那我是不是要谢谢贵妃的美意呢?别忘了,现在是你有求于我!”
单登又气又羞又无计可施,眼前这个让她又恨又喜欢的耶律乙辛,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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