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中午,折可适从芦洲寨回来了,报告王旁折克行的部队已经大多撤离芦洲寨,并在芦洲寨周围布好了埋伏,就等李谅祚回逃的时候在收了口袋。王旁赏赐了折可适,随后命童贯折可适等人退下,只留下岳立折克隽张平议事。
童贯和折可适出了中军帐,又绕过几个帐篷,童贯一指他们两个人的帐篷说道:“好酒好肉我给你留着呢,你先去等我,我方便一下去。”说完,他向营帐不远的土丘后面走去。
再从土丘后出来,童贯看着一队牛车进了营帐,车上满载着粮草,马匹的草料以及取暖的煤炭。牛车在童贯所站地方的不远处停下,一名训练官又看了一遍送货人的木契和字验,“各位辛苦了,哥几个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下!”
送货的人欢呼一声:“官爷太客气了,说给镇南王的部队送粮草,打破头都要抢着来呢。”
童贯听着众人的对话,佩服死自己爹了,他刚要回自己帐篷,忽然觉得有装着马匹草料的车上不对劲儿。草料车上的草扑扑簌簌了几下,难道风吹的?
送粮草物资的人跟着那名训练官到旁边营帐去了,牛车周边安静了下来,牛车上的草料又噗噗的动了两下,接着探出一个脑袋,他轻手轻脚的移开草料,掐着巡逻兵刚刚走过去的点,迅的跳下车,然后警觉的贴着草料车。刚要迈腿,忽然听到从牛车侧面一个声音“站住!”
童贯说完站住,眼前几步远的那个人果然站住了。他慢慢的转过头,童贯一看乐了,竟然是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少年,只不过这少年没有像自己一样穿着盔甲,少年头上扎着头巾,一身青色短衣襟显得十分干练。
“干什么的?鬼鬼祟祟的!”童贯一声呵斥,立刻引来巡逻的侍卫和附近的士兵。
再看这个少年,竟然一点也不慌乱,他一叉腰挺着胸脯冲着童贯问道:“你是谁!凭什么问我?”
嘿!这小子还挺横,童贯扶了扶稍微有点大的头盔,仰着头藐视着对面的少年。巡逻侍卫见了,竟是个少年,刚要冲过来拿下,童贯一挥手说道:“你们别管!看我拿下他!”
“哈哈!有本事你放马过来!”少年完全没把童贯放在眼里。
巡逻的侍卫,以及闻声过来的兵卒见到这阵势,都觉得很有趣。他们倒是没把这少年放眼里,几个人拿下他还不容易?可是看童贯这么虎视眈眈的,不如趁着机会看看王爷身边这童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。所以,童贯附近士兵们好像形成了默契一样,竟然围成了一圈,看着两个少年对峙。
“呀!”两人同时迈步向前,你来我往打在一处,都是基本的对打招式,童贯虽然在王府跟着何里钵,折克隽等人学了不少武功,但真正遇到对手打架确很少。这一拳一脚都有鼻子有眼的,而那少年似乎也是这样,两个人越打越认真,但却不像打架,像是练习过招。尽管这样,周围的士兵也觉得好看,不由得喊起好来。
听到叫好,两个少年更来劲了,拳头虎虎生风朝对方砸去。童贯心理一惊,自己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对手。
王旁正在中军帐听外面吵吵嚷嚷的:“怎么回事?”
一名侍卫进来禀报,童公子跟一个少年打起来了。王旁听着奇怪,这在大营之中童贯难道欺负新兵了?不应该啊?!
折克隽等人跟着王旁走出大帐,朝人堆走去,士兵们见王旁来了,都闪开一条道路,王旁走到圈子边上,看到两个少年你来我往打的正热闹,童贯这会儿明显有点气势稍弱,虽然猛着劲但头盔也歪了,红着脸冒汗,那少年倒是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和他对打。
王旁看到那少年顿时心生喜悦,这少年王旁已经认出来是谁了。看着两个孩子打的热闹,王旁也跟着士兵一起喝彩大笑起来。童贯和少年同时出拳打到对方,少年退了两步,童贯退了两步半,他心中不服余光一扫看到王旁也来了,忽然心声一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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