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旁见状到觉得不如让她说:“柳姑娘,你就当着大伙说说,这朱县令怎么对不住姑娘了,让姑娘这么大的脾气?”
柳姑娘一抬头看见王旁,心想这可找谁惹谁了,这么帅的年轻人面前,自己丢这么大的脸,她立刻委屈的说道:“你们说说,这个县令耽误了本姑娘不说,这老东西还说什么,他要离开本县了,本以为给本姑娘的安身之处,哪知道他竟扬言送过本姑娘的东西,还要收回去,送给他别的相好的。”说着拿出手绢坐地上哭了起来。
她这一哭,看热闹的人更乐了。蔡挺听的皱起了眉头,这可是成何体统?!却见王旁说道:“蒋掌柜,麻烦您把这位姑娘请走!”蒋掌柜朝张三等人使了个颜色,便有几个伙计拉着柳姑娘出了人群。
王旁说道:“大伙估计也都知道了,这县太爷欺上瞒下,苛扣税款,还逼着大伙出劳力,出差役!这几年在县里横征暴敛。大伙说说,有没有这么回事?”
他这么一说,百姓更是群情激奋,口中高喊着:“狗官,打他!”朱县令这会被轿子外面的吼声吓得,躲在轿子里面不敢出来。他不出来确有人敢进去,张三,小疙瘩,还有一些被重税逼的憋了一肚子气的百姓,冲了过去,几个人一较劲就掀翻了轿子,朱县令吓得叽里咕噜的从轿子中爬了出来。他一出来更是可笑,乌纱帽也掉了,脸上刚刚被柳姑娘抓的一道一道的,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。
朱县令这会正慌不择路,一抬头看到王旁,他急了骂道:“你个臭小子,你敢戏弄本官?你知道不知道户部王判官和我什么关系?别说你,就连你老子王安石我都不怕。你等着,你给我等着……”一县之长的县太爷,像刚刚的柳姑娘一样,在街上跳脚骂着。蔡挺看的又好气又好笑,心说这可是你自找,你惹谁不好,你惹这王旁干什么。
王旁抱着肩哈哈笑着:“多谢各位父老乡亲,在下王旁,县太爷以前不认识我,今天就让他认识认识。有没人帮把手,把这孙子绑起来送回县衙。我要留着给咱江南西路的转运使一份礼物。”
“王旁?他是王旁?”人群中有悄声议论着。
“是那个王安石在京城做大官的二公子?”
“要是那个可厉害了,别看他年轻,都去过西夏,辽国,听说还去过高丽打过倭奴!”
蔡挺上了马,他笑了笑,指着王旁说道:“他就是盐步坡的王介甫的二公子,曾是三品侍郎,出征西夏和出使辽国的王旁。”说罢,蔡挺带着随从转身先笨县衙而去。
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喊道:“王旁,他就是王旁!王公子!”
就连蒋掌柜也是一愣,张三低声说道:“我的娘啊,我说这小子这么横,敢情这么大来头!”
蒋掌柜暗自庆幸,还是自己刚刚识时务,他一挽袖子说道:“兄弟,我来!”他这么一招呼,几个人七手八家就将县令绑起来,县令像杀猪一样嚎着。张三这会来劲了,顺手撕下县令刚刚被柳姑娘抓破的衣服一条,塞到县令嘴里:“不许嚎,你那个啥吏部判官,有王公子厉害吗?咱王公子是阎王。再叫先要了你的命。”说完,张三转过头,讨好的向王旁问道:“公子,我说的对吧?!”
朱县令被抬回了县衙,蔡挺已经在县衙大堂坐着呢。王旁将朱县令的亲笔文书拿给了蔡挺,蔡挺呵呵笑着对王旁说道:“也就你小子,能办出这事,不过他毕竟是朝廷命官,剩下的事交给我吧。”
王旁也知道,如今自己不在朝上,他也不多过问,与蔡挺约好府宅相见便离开县衙。从县衙到盐步坡不过几里路,一路上王旁都产生了回到京城的错觉,道路两边的买卖店铺,以及街上行走的路人,见到王旁都热情的打着招呼。
好容易回到府上,府门大开着。听到王旁回来了,陈康跛着脚迎了出来:“公子,今天这事做的太漂亮了,哈哈”他笑的太开心了,无论结果怎么样,这么多年他窝窝囊囊的,如今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。柔儿和瓦壮也在厅堂等着王旁回来,见王旁回来,大家都放心了。正说笑着谈着县令的丑态,家丁跑来说到:“二公子,老爷叫您过去。”
王旁琢磨大概是爹爹想知道今天事情的经过,他高高兴的来到父亲府上。进了父亲的书房,王安石指着一位老者说道:“旁儿,这位就是你姐夫的父亲,你亲家爹吴冲卿。你快过来见礼。”
王旁不看还好,一看心下就琢磨,这下可麻烦了,道不同不相为谋啊!这老者不就是在如意酒楼训斥自己的那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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