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平拽了个矮凳坐下,拿过一把大蒲扇扑打扑打的煽着,他这么一扇王旁放下自己的扇子,这张平膀大腰圆的,煽个扇子都带着风嗖嗖的。
张平一般说着,一边笑着,声音高亢爽朗:“哈哈,听说西夏皇上漫咩将军都没招了,部队忽然就停下了,这还没打仗了,先建大城堡,据说离前方还几百里呢。急的那西夏皇上自己当要先锋。”
折克隽拿起一粒子,左右看看不知道放哪,他放下棋子说到:“王侍郎,此盘棋怎么走都是输啊?”
王旁胜券在握,指着折克隽的后方说到:“你若在这里有守棋,或者还不至于一败涂地。”
张平有点着急:“王侍郎,折大哥,我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吗?”
折克隽看看王旁,王旁正欣赏自己的这盘好棋,他又看看张平,拍拍张平的肩膀:“侍郎和我说的,你听到了吗?”
张平被折克隽说的糊涂,他摇摇头,王旁和折克隽看他窘样一起笑了起来。王旁见漫咩果然按照自己所说的选择退兵之地提前准备防守,心中很是得意。
张平已经对王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,这会他有点似懂非懂,好像他们说的和自己问的有那么点关系,他赶紧求教:“王侍郎,你快讲讲,西夏攻打角厮罗这事你到底怎么想的啊?是不是李谅祚这次必败啊?”
别看王旁不愿意给梁珞瑶讲,给折克隽和张平讲讲到也无所谓,他笑着说到:“角厮罗有勇有谋,拥兵七十万,李谅祚此次只带十万大军,实力上没得比;角厮罗部下都是精锐吐蕃部队和归顺过西夏回归吐番的,他们对西夏的兵法战术熟知,这点李谅祚更是弱势;再有角厮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,李谅祚是长途跋涉;此征只有惊险,无有惊喜。”
张平啊了一声,折克隽接着王旁的话问道:“我就知道,西夏和角厮罗打仗就没赢过!哈哈”
张平两眼冒光:“王侍郎,折大哥你们别光顾下棋,也给我讲讲。”
王旁一边下棋一边说到:“李元昊在位的时候,攻打了几次都被角厮罗用计大败。其中有一次最是好笑。”
张平听王旁开始讲,忙向王旁这边挪了挪身子,讨好似的忽闪着扇子。王旁一笑喝口谁说到:“那次元昊率军亲征河湟。西夏军队勇猛善战,刚到河湟士气正旺。于是,角厮罗下令坚守青唐,不与敌军交战,以此来拖垮西夏军队。另外,他又派人探听西夏军队的虚实,得知西夏军队渡宗哥河(湟水)时,插旗帜表示水浅。你猜角厮罗怎么做的?”
张平想都不想就说到:“要是我,哼,哦就把那水里的旗帜都拔了。”
折克隽听张平这么说,反问道:“那要是西夏军队见没旗帜,索性拼了置之死地而后生,这仗可就难打了。”
张平拍了折克隽一下:“折大哥,快听王侍郎怎么说。”
王旁看张平那猴急的样,他笑着说到:“当时角厮罗就暗中派人将旗帜移到宗哥河的最深处。当两军会战时,唃厮啰亲率精锐的吐蕃军队冲向疲惫不堪的西夏军队。西夏军队顿时阵脚散乱,慌忙回逃。结果都按照插旗的地方为标志渡河,那地方水深流急,仓惶失措的西夏军队没死战场上,多数都边了河中的水鬼!”
张平哈哈哈大笑说着:“太痛快了!”折克隽急忙示意:“小点声,咱们这可是在西夏呢!”
张平急忙闭嘴站起身来走到门外看了,私下无人转身小声回来说到:“公子料事如神,我们就等着西夏兵败的好消息吧。”说完嘿嘿的笑着。
王旁算着日子说到:“过两三日大概就会有前线的消息,你们二人多多探听。武苏立功的时候就快到了!”
王旁已经看出来:这次西夏之行的弱势,就是朝中没有自己人,上层的消息太慢。李谅祚年轻冲动,前线占不到便宜;现在后方也很虚弱。梁珞瑶画舫之上已经显出蠢蠢欲动。如果她敢妄动,武苏就该在李谅祚面前展露头角,成为王旁安插西夏朝中第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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