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青沉思了一下,的确如果梁月下有他娘的本事,那么真的一切都办的多,况且耽误这么多日子,一直没有梁月下的消息,狄青心中也是焦急。
王旁见狄青不在反对,问道:“师父,您能骑马了吗?”狄青活动活动手臂,说没问题。
王旁对6慎言说:“你去买些胭脂水粉,女人用的收拾。在挑身女子的衣服。”6善言接过银两说到:“这个我在行,以前都是我为倒是为虎娘买过”王旁看着他想笑,心说今天这是为你买的。
又安排何里钵准备好一驾马车,停在窗子下,黄昏时分,来接王旁的轿子停在了邸店一楼正门前,有人上来请王旁,见王旁已经穿着官服等候。那人朝房间里望了一眼,床上躺着一人,一个年纪和王旁差不多大的,正在熬药,还有一个大个呼呼的酣睡,看似一切在陈大人掌控之中。
王旁大摇大摆走出邸店,坐上了去县衙的小轿
王旁出了门,狄青和何里钵七手八脚的给6慎言扮上,6慎言心里叫着娘,手头却不敢怠慢。何里钵扔下根绳子,狄青先下去,之后又把哆哆嗦嗦的6慎言顺下去。收好绳索,关好窗,将床上能团的被褥团成隐约从门外看似有人酣睡状。之后从大摇大摆的走到楼下,一边走一边哼唱:“十八新娘八十郎,苍苍白对红妆。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......”一副出门寻欢状。
走出邸店正门,转个弯快步到后巷,单骑一马朝城门方向而去,狄青扮青衣小帽马车夫头蓬乱,小帽戴的低些,自然看不清刺字,他坐在驾辕后的驭位,车厢里面坐了个假娇娘。
走到城门正是常认识的几个守卫,见何里钵跟着一马车后,抬手示意马车停下。撩开车帘子朝里看一眼,6慎言忙用袍袖一掩脸,“呦”的一声做娇羞状。这小6本年岁不大,扮上女相还真有几分姿色,再加上天黑看不真照,守卫哄笑起来。何里钵提马上前,从马车后面抱出一坛好久,又塞了几两银子嬉笑着说到:“官爷们辛苦,就当喜酒先喝着。”守卫笑他道:“**苦短,赶紧放行。”一挥手,三人毫不费力出了周口县城。
走了一小段路狄青与何里钵便停住马,他们整整行囊背在身上,然后将马与车辕分开,弃了车厢。留下两匹马,狄青一托,何里钵一拽,将6慎言拽到何里钵马上,狄青独自骑一匹快马。他对何里钵说到“你们回去接公子,我等你们”。何里钵说到:“公子有嘱咐,出了城若有人追来更是危险,要我护送狄大人先到陈州。”狄青回头看看县城方向:“如果走夜路,不休息,明日上午就能到宛丘陈州州府了。”
“大人,出吧!”何里钵再次请求狄青。他没看到狄青看着周口县的方向已经泪光涌动。再怎么说王旁也是十四五的孩子,除了不舍还有担心。
6慎言说到:“狄大人,公子说了,让咱们一到陈州就给京城送信。这公子现在名气这么大,那陈县太爷也不敢对公子如何。”
狄青想了想,这到也是,最多王旁也就是被软禁两日,一到陈州就派人接王旁,陈光也不敢不放人。更何况当朝哪个敢惹包拯。
想到此,一咬牙,说到出。何里钵对6慎言说到,“你可抓紧了”小6问听,赶紧揽住了何里钵的腰,只见何里钵夹马提缰,一挥鞭。月色下旷野中,两匹快马夜路疾行朝宛丘而去。
命运在此画上一道分割线,或者王旁前世不是身怀绝技医生,或者他不是带着一身武艺穿越来的特种兵,或者他没有过多异乎常人的能力,更或者他连征战沙场的经验都有没有。但命运给了他一个好年龄好身份,让他也享受了几个月前世不曾享受的待遇。
就算他通古,就算他有了那块可以提示他过去生过事情的黑色水晶。那又如何,他无法预测未来和命运。就好像从今天晚上一样,如果他知道今晚开始一切都会变成他无法想像的样子,他仍然会去县衙。
一个平凡人,只是靠着生活阅历和经验,一种磨砺出来的善辩。虽然赢得了包拯的认可,赢得了狄青的喜爱,赢得了皇上的垂青,但也从此早人妒忌,成为别人的拦路石。那不管他是谁也一样会被对手想尽办法铲除。
第二天狄青他们到了宛丘县,一切顺利,直接笨向县府衙,县令接到朝廷派文早知道狄青知陈州,遂即刻迎接,知府大宅也早已收拾妥当,狄青走马上任。第一件事命何里钵急返回周口县。第二件事安排6慎言打探梁月下消息。
然而让狄青大失所望的是,梁月下并没有提前到宛丘,更让他震惊的是何里钵带回来了王旁的消息。
王旁去赴宴当天晚上,县衙去了刺客,杀死了县令陈光,王旁身受重创,至于多严重谁也不知道。只知道周口县里所有的大夫郎中都束手无策。就连精通医药的何里钵都没有办法。县衙里没有人敢主事不知道怎么安置好,何里钵急忙宛丘县告知狄青拿主意。
幸运陈光探视过狄青报狄青病危的信件,在他遇刺之前就已经往朝廷,狄青这个曾经与陈光有杀兄之仇的刺客嫌疑才被抹去。狄青坐不住了,周口市属陈州境内,狄青上任就是知府,虽然没实权,但要接王旁到陈州不是问题。赶忙了令牌先接到宛丘县州府救治。又十万火急信给王安石和包拯,派御医名医。
王旁怎么了?王旁身受重伤,双臂骨折,腹腔内伤。这不算什么,最严重的是王旁哑了。从到宋朝步步高升,唯一的可以让他觉得有点优势感的,就是他的能说会道。现在他突然哑了,一肚子话在心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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