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玉锦堂,罗氏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拍在桌子上,连里面的茶水都跟着溅出来,“提什么提?这亲事我不答应,更不会跟你去提亲,堂哥儿,我就不明白了,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?居然被她骗的团团转。”
玉锦堂蹙起眉头,只觉得气血翻涌,依旧耐着性子说道: “母亲,溪儿她到底哪里招惹您了?她可是再好不过的人,您怎么能……”
“不用她来招惹我,像她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,这辈子都别想进我们家的门。”罗氏气的脸色苍白,手重重拍在桌子上,茶杯跟着被摔在地上炸开了花。
“娘,什么水性杨花?溪儿她绝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。”玉锦堂觉得罗氏有些无理取闹,毕竟她连溪儿的人都没见过,又怎么能断定她是哪种人?
“你还敢骗我,韩予溪她都被人给掳劫到客栈去,两个人还待在一间房中,这样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经是不洁之身,难怪她会这般霸着你不放,就是想往你头上戴绿帽子,还有,明明伤人的是她居然还让你去顶罪,她险些害的你被杀头,这样的害人精,我们玉家要不起。”罗氏将刚刚听来的消息一口气说出来,胸口更是上下起伏,神色严肃,说起韩予溪的时候,还带着一股厌恶。
自己儿子居然差点替那个女人顶罪而死,她怎么能够容忍?
玉忠平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曲折,看了一眼被气狠的罗氏,站在旁边默不作声。
这女人还没进门就已经让自己儿子差点丢官丢命,要真进门了,肯定是扰家的祸根,他心里对韩予溪也多了几分埋怨。
见爹娘两个人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,玉锦堂立马冷声道:“爹娘,不管这话你们是从谁口中听说的,溪儿她从来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,替罪的事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,所以更怨不得她,这辈子,我玉锦堂只认她一个妻子,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娶溪儿,那这辈子我都不会娶妻。”
“玉锦堂,我可是你娘,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?”罗玉娘没想到这玉锦堂会这般执拗,要是大儿子这辈子都不娶妻,那她岂不是成了玉家的罪人?
罗氏只觉得一阵晕眩,脸色苍白中透着铁青,玉忠平也跟着蹙起眉头,道:“堂哥儿,那女子的名声可是极差,随便询问一个人都能知道这件事,到时候,岂不是连累到你的名声,这样你也会被同朝为官的人嘲笑,难道这你也不在乎吗?”
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溪儿她本就是清白的,嘴长在别人身上,难道我还要一个个都去解释吗?没有必要,爹娘,你们相信也好,不相信也罢,既然你们不去提亲,这事我只能亲自上门。”玉锦堂说完带着一脸的寒气。
这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何等的重要?不知道何人居然无耻的将溪儿的事拿来跟爹娘做文章,看来这里面还有几分猫腻。
玉锦堂猛然想起刚才在门前遇到的黄馨儿,希望不是这个女子,不然他不介意亲自将她给赶出去。
同为女人,难道她会不知道诋毁别人名声是何等无耻的行为?只能说这样的女人心术不正,那自然也没必要再留在母亲身边。
玉锦堂走出去,立刻派人去将玉瑶给找来,他知道,罗氏一向对瑶儿多有畏惧,现在也只有她才能说服她了。
接到消息的玉瑶,没多久就来到玉府,在路上虎子就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她,玉瑶直奔罗氏的院子。
刚进门就听见罗氏正在询问玉忠平,道:
“这堂哥儿果然翅膀硬了,居然这般不听我的话,平哥,你说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?”罗氏毕竟只是女流之辈,她向来都是以夫以子为重的人,现在真的拿玉锦堂半点办法都没有。
“我觉得你不必着急,毕竟堂哥儿的性子咱们还是清楚的,能让他这般看重的女子,未必就像外面的人所说的那样不堪,再说,咱家瑶儿的名声不是也同样被传的不堪……”玉忠平比罗氏要冷静的多,没等他将话说完就看到罗氏猛然站起身来,声音跟着拔高了几个度,厉声道:
“咱家瑶儿那不是被姓秦的那个男人给骗了吗?那怎么能一样?再说,瑶儿她可是当天就自请和离了,这样的话……”玉瑶站在外面,自然听见了罗氏的维护,心底就如同阳光一样,一点点上升,让她的心底越发的温暖。
只见玉瑶猛然将房门推开直接走进去,看着玉瑶走了进来,罗氏眼中多了几分躲闪。
“娘,我爹说的不错,其实是您误会溪儿了,她可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孩,而且大哥替罪这件事,您也只是听了外面的传言,其实这里面还另有隐情,再说,我什么时候骗过您?如果溪儿真的不好,就算我大哥真心喜欢,我也是不会答应的。”玉瑶并没有绕弯子,直接跟罗氏说起来。
罗氏见玉瑶这般说,心中就多了几分狐疑,毕竟瑶儿的话她还是相信的。
见罗氏没有出声,玉瑶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,尤其是韩予溪要跟着玉锦堂一起做牢的事,玉瑶自然着重说了出来。
听完瑶儿的话,罗氏眼中多了一层深意,在玉瑶看来,至少对溪儿改观了几分,没有那般排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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