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颜青,你还真是可悲!
自嘲的想着,脚下的步子跟着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。
孙颜青感觉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,睁开眼,就看到自己已经落在韩进的怀中。
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雀跃,看着韩进的眼光更是闪着激动。
咳咳――
韩进轻咳一声,脸上刚刚的担心一晃而过,快的让孙颜青难以捕捉。
“你可是韩家的大夫人,怎么会这般不小心?难道想让外面的人觉得我们韩家虐待你了吗?还不快站好?”说着脸上带着一丝薄怒,眉头跟着蹙成川字,一脸不悦。
孙颜青刚站定,就感觉身后的那丝依靠已经撤离,心中一丝悲痛。
孙颜青,你还在妄想什么?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你,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怕你受伤还扶住你,不过是不想落了外人口舌,从而败坏了韩家的名声。
韩家任何东西都比她这个嫡夫人来的重要,她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人。
孙颜青跟在韩进身后,一步步向韩夫人的房中走去,脚下的步子变的更是比千金还重。
脸色苍白中透着一起清冷,双眸更是闪过一丝莫名的光,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狠狠攥进,在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痕迹。
韩夫人的院子环境非常的幽静,离湖面很近且没有像外面这般燥热,很是舒适。
院落里面种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,风景如画,安静异常,适合修养。
进入房中,就看到一个嬷嬷一样的人,身边还带着只丫头,两人正在侍候韩夫人。
“大公子,大小姐,夫人,你们来了就好了,这夫人……”脸上闪着慌乱跟焦灼。
韩予溪只看了一眼,就看到自己母亲那张苍白虚弱的脸颊。
一双眼睛紧闭,脸上没有任何血色,厚薄适中的唇瓣更是白的吓人。
此时她眉头紧蹙,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,本就白皙的脸更是近乎透明。
“母亲,母亲你听的到我说话吗?我是溪儿,我是溪儿啊!”韩予溪说着扑到韩夫人床上,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,簌簌的往下落。
孙颜青也跟着上前,站在韩予溪身后,默默垂泪。
“溪儿,你们先让开,快让道长帮忙看一下,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韩进看着母亲难过也很心疼,可他不能跟两人一样失了理智,快速让出位置,让安连子帮忙过去察看。
安连子快速走上前,双手摁在韩夫人胳膊上,静心的把脉。
时间仿佛是静止住,一分一秒的流失,等安连子将手放下,韩予溪 立刻急忙询问出声,道:“安道长,我娘她到底怎么样?为什么过几天就会疼的难受,而且脸上没有任何血色,身体也纤弱的厉害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孙颜青急忙拉了韩予溪一下,柔声安慰道: “小妹别急,咱们先听道长怎么说?”
韩予溪在孙颜青的安抚下变的安静下来,双眼擒着泪,眼神落在安连子身上。
安连子捋捋一把的胡须,沉思了一下这才张口说道: “这韩夫人,没病!”
“没病?怎么可能?”韩予溪声音立刻拔高了好几个度,透着尖锐。
“道长您确定没有看错吗?我娘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,她怎么可能没病?”韩予溪用手指向床上的人,声音清冷,透着几分凄厉。
才短短几天的功夫,此时的韩夫人早已经没了之前的风韵,单单这样躺在床上,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,可依旧脸色苍白的吓人。
两边的脸颊更是深深凹陷,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没了血色,单单从表面看起来,就能知道,这韩夫人不仅是病了,而且病情及重。
“韩大小姐,你且听我把话说完。”安连子从衣袖中将一包药拿出来,道:“你先让韩夫人将这药服下,应该能暂时减轻她的痛苦。”
韩进一个眼神递过去,身边随侍的嬷嬷立刻会意,将药拿接在手中,却并没有要给韩夫人服用的样子。
安连子知道这几个人未必信任他,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,他脸上反而没露出多少怒色,依旧面色如常,道:
“我刚刚已经跟韩姑娘说过了,病因就在之前韩夫人投宿的人家,现在韩夫人身边一直被那个脏东西缠着,她不过是想借着韩家的手,帮她自己讨公道而已。”韩予溪跟韩进两人面面相觑。
鬼神之说,她们韩家人根本就不太相信,再说,母亲跟那家人非亲非故,为什么要纠缠她?简直就是无稽之谈。
广告位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