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,癞里头还在梦里,人就已经被迷晕给扔进了他院子里的水井里。
“癞里头,到阎王爷那里,你可千万别怨我,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。”方管家人才刚走,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院子,动作迅速的将人从水井里捞出来,察看一下鼻息,快速消失在院子里。
消息送到韩夫人手中,她暗暗猜想,难道庄子上那个女人才是跟方家有什么特别的关系?不然那么大庄子能说送就送?
越想越觉得那女子可能是方紫焱未来的夫人,这庄子只是送出去的聘礼,当下,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掐住方紫焱的软肋,脸上不自觉带上自豪的笑。
“嬷嬷,吩咐下去,只要有人能打探出那姑娘的身份,本夫人会奖赏二百两银子。”二百两不算多也不是太少,对于下人来说,这可是他们十年都不可能赚来的钱。
一时间,下人们轰动了,全都疯拥着跑出去打探消息,如果韩夫人转身肯定能发现那嬷嬷嘲讽的笑。
主子说的果然没错,这个韩夫人就是个猪脑子,受不得别说的挑唆,看来很快就能达到主子想要的结果了。
仅一天的时间,就有人就玉瑶的身份给说出来,韩夫人听完下人的话,觉得不可思议,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跟秦府有关系,既然这样,她只能……
趁着夜色,秦府中的韩氏接到长嫂的信,等看完信中的内容,韩氏露出一抹不可思议。
她当然听说过,秦段离现在能变的这样焦头烂额,正是因为当初去耀月城娶那个乡下女人才会变成这样,还差点被族老们从秦家当家人的位置上拉下马。
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求那个该死的贱种吗?
手中的信被她给捏成团,恨不得直接将信给撕碎。
一边是她娘家倚仗的大哥,一边是自己痛恨十几年的继子,一整夜,韩氏都感觉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翻来覆去就像烙煎饼一般。
东方破晓之时,韩氏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的妆容梳洗好,好像她终于下定决心,脸上带着坚定。
“少爷在什么地方?”将门推开,询问着身边的下人。
现在秦段离早就已经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他,三个月的期限已经近在眼前,铺子里的生意别说起死回生,已经快倒闭的状态,每天都门可罗雀,连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秦段离这段时间,焦头烂额,可他总感觉身后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打压他,客人就算路过琼华楼门前,都是绕着走,生怕像是沾染上晦气。
“少爷,老夫人亲自过来了,您见还是不见?”门口的小厮,进门禀报,说话小心翼翼,生怕惹火了当家人。
“见什么见,不见,谁来都不见。”小厮刚转身准备离开,就听见身边又传来秦段离幽冷的声音。
“你你刚刚说是谁来见我?”
秦段离还以为自己幻听了,他跟自己这个继母自从上次之后,可以说是水火不容,两看相厌,她今天怎么会主动前来找自己?
“回回少爷,是老夫人。”小厮战战兢兢的说完,生怕会被少爷的怒火殃及。
“是她!让她进来,我倒想听听她来找我所谓何事。”很快韩氏就走进来,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,还被留在门前。
看着低垂着头埋守在自己手中工作的继子,韩氏心头的怒火在不断攀升,那个位子原本属于她的儿子,就是他,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死在他面前。
为什么?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他?
即使恨的牙根疼,她面上还不能露出一丝一毫,她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。
“秦段离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?”秦段离没想到她会这般直接,饶有兴趣的放下手中的笔,抬起头看向韩氏。
“今天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?母亲居然还有事求我?就不知道所谓何事?”韩氏手指狠狠陷进肉里,才能克制住她心头的怒气。
“你之前在耀月城娶的那名女子我听说好像进京来了,她好像还跟方家有特殊的关系,这事,不知道你了解多少?”
韩氏可比郑敏儿聪明多了,试探性的询问着,生怕自己白忙活一场。
秦段离冷不丁听到玉瑶的消息,整个人一震,心神被晃动一下,没想到那个女人进盛京来了,听着她的消息,秦段离心中忍不住生出欣喜跟激动,开始猜测玉瑶来盛京目的。
难道她是来找自己的?
想要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?
他就说那个叫陌染的男人肯靠不住,玉瑶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嫁给自己?
……??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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