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眼眶微红,眼里带着挣扎之色。
“母后知道你不想走到这一步,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,你要是不争一争,那就真没机会了。”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道。
她是真心疼自己儿子,他从小就被当储君一样教养着,一生就是朝着那个位置去的,而且那个位置,也应该是他的,因为他的太子之位是他太爷爷临终前册封的!
可是最后他却发现,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最大的敌人,居然就是他父皇。他几次三番想要废他易储!
“争可以争,但是太子,你要记着,不要忘记你是大洲的储君,也不要忘记了,给焱儿留一条后路。”皇后看着他道。
“母后对儿臣没信心吗?”太子道。
皇后轻笑了声:“我对我儿子怎会没信心,只是焱儿现在还小,让他过去跟博老先生学几年艺岂不正好?我可听说寒寒现在就已经在学了。”
“太子妃不会舍得的。”太子摇头道。
这哪里是送儿子过去学艺,这分明是送过去当质子迷惑人,好方便他在私底下的动作。
“老九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,就算他日你们真到了那个地步,他也不会动焱儿丝毫,焱儿差不多是他看着长大的,就算后来他跟你关系僵硬了,他不也一样没迁怒焱儿丝毫么?”皇后看着自己儿子道。
太子迟疑了一会,方才点头:“儿臣回去就跟太子妃说。”
母子俩又聊了一会,见时候差不多了,太子这才回去。
他人一走,皇后就无力地靠在了软塌上。
“娘娘,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?”金嬷嬷叹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冒险,可是皇位那就是他的希望,其他的东西可以被拿走,唯独希望不行,要是把他希望剥夺走了,那我这个儿子恐怕就没了。”皇后苦笑地说道。
与其这样,倒不如让他为自己的将来搏一搏不是吗?
命里究竟有没有,那也得拼搏了才知道。
金嬷嬷也只是叹了声,却没再说什么。
“南豫那边的使者还没回去吧?”皇后问道。
“雪太大了,走不了,要到明年开春再回去。”金嬷嬷说道。
“等他们要走了,再让他们替我寄个信给婍儿,我不指望她全力帮她大哥,但她身为妹妹,也该出点力。”皇后说道。
从他母后的宫里出来,太子就过来慈宁宫陪太后喝了一会茶,太后很高兴,等他走了,太后脸上的笑这才淡下来。
“太后,这些都是他们的事,您老就别管了。”玉嬷嬷劝道。
“太子很小的时候,他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了,在哀家这里,他也是连一块多余的点心,也不会多吃,有一次他病了,哀家把他接过来,他告诉哀家,他害怕,哀家问他,害怕什么?他跟哀家说,皇祖母,我是太子,我害怕我做得不好,哀家的太子,当时他才六岁啊。”
太后说得平平淡淡,可玉嬷嬷却听得眼眶微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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