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满院重要子弟和管事陆续从密道撤离,王徽之轻轻一扫身边的扈从,不悦道:“你们还要做什么?赶紧回去睡觉,明天有你们忙的!”
“可是……公子”
王徽之轻笑道:“指望台城那帮废物点心,他们今夜能摸王氏的门楣,算他们有能耐!”
琅琊王府似乎不怕把事情闹大,在府中居中的望塔上,狼烟已经开始点燃。尽管狼烟只有一道,这可不是寻常烽火台上用来报平安的孤烟。在琅琊王府孤烟代表的意思是:“王府受到袭击,急援!”
莫约一柱香功夫,城外西南角方向出现狼烟,接着又一道狼烟开始升起。短短半个时辰之内,城外琅琊王氏的二十七座大小庄院内开始陆续升起滚滚狼烟。
王徽之看到这一幕,淡淡的笑道:“好了,事情办完了,可以去睡觉了!”
说完,王徽之根本不理众扈从,转而进入屋中,不一会儿鼾声如雷动。熟悉王徽之的扈从面面相视,他们知道王徽之平时睡觉,并不打呼噜,此时的呼噜声做作的成分居多……
不管怎么说,自从琅琊王氏前大将军王敦悍然发动兵变,把晋元帝司马睿吓得忧惧而死,琅琊王氏子弟再无接触兵权。哪怕右将军王羲之,虽然挂将印,却从来没有进入军营一步。可说在整个琅琊王氏三代、四代子弟中王徽之是唯一一个有着军旅生涯印记的人。他曾当过桓温的参军,桓冲的参军,也算久历阵仗。
显阳殿中,褚蒜子将手中的白瓷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:“反了,反得好啊!”
“太后……”司马昱不安的道。
“哀家还没有得失心疯!”褚蒜子淡淡的道:“陛下毕竟有大义的名份,王司马共天下,呵呵,君臣何以共天下,一纸诏令颁下,士兵不愿意背负叛逆之名……他们琅琊王氏又能如何?传哀家懿旨,调中领军全部,左领军、右护军各一部,哀家倒要看看乌衣巷王府,到底是不是铁打的!”
司马昱喃喃的道:“臣领旨!”
“你不用领旨了!”褚蒜子语气中带着重重的杀意:“让毛安之领军上去,务必保证夏王的安全!”
母亲在保护儿子的时候,极具有攻击性。无论哪一类母亲,人也好,动物也罢,哪怕温顺如绵羊,几乎没有任何差别。褚蒜子也是一样,高敬宗此时就是她心中可以治愈司马聃的救命稻草,在褚蒜子眼中,只要敢阻止高敬宗诊治司马聃的人,无论是谁,都是她的敌人。为了儿子,她不惜与天下为敌。为了儿子,她也不惜让高敬宗列土封王,哪怕平分天下,她也在所不惜。
在褚蒜子心中,儿子司马聃才是第一位的,才是最重要的。
琅琊王府偏院,高敬宗似乎是一个被遗忘的存在。随着巷口的撕杀开始,陆续把守在小院中的私兵陆续抽调而出。红袖与添香认真的观察着院中的情势。
“都督,他们好像都走了!”红袖轻声道。
高敬宗“这不见得!”
说着高敬宗轻轻推开窗户,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盖朝外墙上一扔。
只呯的一声脆响,不一会儿从暗处窜出五六个手持兵刃的私兵。
高敬宗微微一笑:“外松内紧,小把戏而已!”
高敬宗合衣躺在床上,突然高敬宗感觉小腹似乎有一种柔弱无骨动物在游走,他的呼吸顿时急促了些,腾身向榻内挪了挪,谢道韫便轻咬薄唇,带着羞媚的笑意,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。
高敬宗心头****渐燃,他忽然现,眼前这个尤物实在是太懂得怎么撩拨男人了,有些女子一旦成了妇人,就不太注意小节了,渐渐的,夫妇之间的闺中情事也就变得索然无味。
但是谢道韫却是不然,她很懂得如何去抓一个男人的心,也懂得让高敬宗欲罢不能。此时房中还有两个大电灯泡,自然不能真刀真枪的实战。正是因为如此,谢道韫才肆无忌惮,时不时而挠挠高敬宗的敏感部位,时而不时的让高敬宗如同百爪挠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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