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贵妃摇了摇头:“当年你进入千然地宫前,娘告诉了你身世的秘密,结果影响了你的心绪,害得你在千然地宫中发挥很糟,最后还被南越人俘虏了,后来娘反思,就是如果不到合适的时机,不要提前告诉你一些事情,免得让你分心。”
何怀信张口欲待再问,结果看到母亲的表情很坚决,眼中露出不容商议的神情。
何怀信叹息了一声,只得不再多问。
突然之间,两人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。窗外夜色很浓,但房中二人都是各怀心事。
但是这种令人尴尬的沉默很快就被门外的一阵微弱的笛声打断。
一听到这声音,栾贵妃脸上的表情大变,迅速打开窗户。
果然过不多时,一阵轻微响动的笛声,带着一支笛箭射进了房屋的梁柱之上。
栾贵妃立即取下笛箭,熟练地取下了笛箭后的蜡丸,轻轻剥开后取出蜡丸中纸团,平摊开后,仔细读了起来。
栾贵妃脸上的表情随着纸中的内容而明显的变化着,最开始是喜,而后是有些为难,最后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何怀信当然知道母亲就是靠这种方式与外联络,因此虽然栾贵妃在深宫之中,但是对天下局势了如指掌,也靠着手中的权力,影响着天下局势。
栾贵妃对儿子当然没有隐瞒,全盘托出:“你知道的,我们如今已经与南越军达成了共识,如果想要东山再起,只有依靠他们的力量,南越军受何诺那小子偷袭后,军需已经快用尽了,只好攻向了河阳城。”
何怀信点头道:“河阳城地处沂水、鹰山交汇处,全境呈盆地,没有高墙,易攻难守。而且那里是整个晋阳的商业中心,如果攻下了河阳城,那大军的军需问题可以解决。”
栾贵妃叹了一口气:“现在南越军最需要的是时间,可河阳城驻扎有三万大军,而且何清平亲自驻守。”
何怀信似乎陷入了沉思,过了良久,才道:“我那个八弟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,他手下又有三万大军,南越军想要迅速攻下河阳城,可不是难事,如果时间一长,南越军有没有足够的军需,军心必乱。”
栾贵妃身居后宫勾心斗角之地,心机、考虑问题的方向与战场的武将不同,她沉吟了片刻,道:“何清平的确不好对付,可是我们可以想些办法,把他调回晋阳城来。”
何怀信眼中一亮:“如果能调回何清平的话,那攻下河阳城,几率大增。不知娘有什么办法?”
广告位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