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皮子听到声音,撒腿就跑,转眼消失在墙角的黑暗中。借着皎洁的月光,老人家看清那黄皮子体型较小,应是只年龄不大的雏儿,她气愤不过,到院子中对着黄皮子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。
她生性顽固,想起自己养鸡的种种不易,一直骂到天亮才消了气,回到屋里睡觉去了。
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,老人家醒来时,在自己的枕头旁看到了一把类似人的手指甲模样的东西,她认出那正是黄皮子爪子上的指甲,仔细一数,不多不少正好十个。
那黄皮子共有四爪,每爪生有五趾,想来应该是那小黄皮子的两只前爪的指甲。
这些指甲从何处来,老人家一想便知,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,但从此以后,她养的鸡再也没有被偷过。
“看来黄皮子中也有明辨是非的。”听完张择方所讲的往事,吴志远心中不由得感慨,这世上凡事无绝对,人畜均是有好有坏,不能以偏概全。
“黄皮子虽不喜群居,但却是同气连枝,如今你斩断了那只黄皮子的尾巴,这四近的黄皮子都会被它召唤来,就算有道行较深明辨是非的,怕是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,我们无法施展茅山道术,肯定是要吃它们的亏啊!”张择方道出了心中的担忧。
“月影和晚香的魂魄被那只黄皮子勾了去,不知是仍旧在这太白祠内徘徊,还是已经与黄皮子化为一体,要为她们找回二魂,我们就不能离开这里。”吴志远意识到现下的形势,留在这太白祠已成定局,但如何对付前来报复的黄皮子却是个难题。
师徒二人沉思不语,过了半晌,吴志远有了主意。
他将先前脱下来的用来捉那黄皮子的衣服捡了起来,用血影魔刀裁成一缕一缕,然后前后系了起来,做了两根绳子,绳子一头留扣,分别放在了殿门门槛内两侧,只要外面的黄皮子一进来,必定会踩在绳子扣里,届时躲在两旁的吴志远和张择方一收绳,就会将入扣的黄皮子活捉。
如果前来报复的黄皮子数量多于两个,那两人已经有黄皮子作人质,剩下的就好对付了。吴志远使用血影魔刀,张择方挥舞那把扫帚,绝对可以将剩下的黄皮子击退。
吴志远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,张择方思考良久,点头道:“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,不如就照你说的办。”
两人接着开始准备,将绳扣放好之后,吴志远又从门外抓了几把黑沙子盖在了绳扣上,黄皮子十分狡猾,如果一迈过门槛恰好看见了地上的绳扣,那计划就泡汤了。
一切准备就绪,吴志远和张择方分别躲在木门两侧,手里各抓着一根布绳,布绳的另一头则是绳扣。
就这样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,门外始终没有任何动静,吴志远开始怀疑那黄皮子是不是出了这太白祠后就一命呜呼了?或者是它根本就忌惮吴志远的厉害,而不敢前来滋事?
就在这时,太白祠的屋顶上突然掉下一块瓦片,“啪”的一声落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
吴志远和张择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扇木门上,所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两人同时抬头向屋顶看去,只见屋顶有五处位置的瓦片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,阳光透过屋顶的漏洞照射下来,形成五道直直的光柱。
吴志远正感到疑惑,就见五条长长的黄皮子尾巴从屋顶那五个漏洞里垂了下来,皮毛的颜色均为白色。
见此情形,张择方大叫一声:“不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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