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张大帅上下打量着吴志远,有些谨慎的问,“你怎么知道宝林堂?”
吴志远犹豫片刻,觉得此时可以略微透露自己的身份了,便沉声道:“实不相瞒,我也是茅山弟子,这次来济南是来抓于一粟回去问罪的,因为我是茅山新入门的弟子,所以于一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,我正陪着他兜圈子,不想在金菊巷遇到了你,关于宝林堂的事情,于一粟跟我提起过。”
吴志远将得知宝林堂的来龙去脉转嫁到了于一粟的身上,他心知此时不能说出孙**子来,否则这张大帅极有可能会因为孙**子的仇怨而迁怒到自己身上。
张大帅想了想,放下心来,说道:“既然这样,告诉你也无妨,我们都是领兵打仗的人,孙**子势力不断崛起,对我来说是个十分严重的威胁,所以当时我打算趁此机会斩草除根,但又怕他的后台来兴师问罪,所以打着于一粟的寻仇的名义,又假借了宝林堂之手,这样就跟我撇清了关系。宝林堂本来就是江湖门派,收钱办事,跟这件事的始末并没有直接关系。”
听到这里,吴志远才明白了这其中细枝末节的由来,原来这里还牵扯到了一己私欲的争斗。到了此处,真相基本已经浮出水面了,吴志远本以为宝林堂也如张大帅所言,只是个收钱办事的江湖门派而已,他没有想到这宝林堂后来还会与自己有一番啼笑皆非的纠缠。
不过既然孙**子和张大帅早有过节,那于一粟只要呆在济南,就是安全的,因为孙**子那伙人怕是不敢来这个张大帅的盘踞地了。
沉默良久,张大帅陷入回忆,开始讲起养小鬼后自己所遭遇到的一些古怪事情。
一个多月前,张大帅返回老家山西,在回程的途中,不知道为何走漏了风声,遭到了一帮人的追杀,对方有一百多人,全副武装,因为身着便衣,所以无从断定是江湖门派还是军阀派系。因为事先毫无防范,张大帅的部下几乎全部死在了对方的枪下,于是张大帅便带着剩下的几人一路奔逃,结果被对方堵在了黄河边上。
眼看济南城就在前面,张大帅心中愤恨不已,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,就在他仰天怒吼忿忿不平之时,突然天降大雾,几个部下猛然看到黄河江面上有一个小孩的身影,那小孩在江面上向对岸跑去,不时回头朝张大帅等人招手,似乎还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。
张大帅揉了揉眼睛,这时有人喊道:“快看!水面上结冰了!”
张大帅低头一看,果然,原本奔腾不息的黄河江面不知何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,那小孩就是踏着冰层向对岸跑。
众人全都面露惊恐,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。因为此时刚刚入秋,这里虽是北方,但绝没有到天寒地冻的程度,即使是寒冬腊月,黄河因为水流流速较快,也很少会有结冰。但现在却真真切切的结了一层厚冰,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诡异,但此时敌人已经越来越近,枪声也越来越清晰,已经容不得太多的犹豫,张大帅当机立断,踏冰过河。
黄河两岸最宽处有几百米,步履薄冰过河实在不敢想象,几个部下露出胆怯的神色,但看到张大帅肥胖的身躯踩在冰面上也毫无危险时,也都一一跟着踏上了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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